夫人重新摆酒,心里那个骂呀:你瞅你个缺德色,跟个老棺材皮差不多,你怎么就不死呢?哪怕上楼梯不注意嘎嘣儿把你摔死呢!到外边叫土匪把你崩了呢!我得多高兴。哎呀!今天好好的一件事让你给搅了。
这夫人是越想越有气,表面上不敢流露出来,还得假亲假近。
伊柯唐纳这老家伙快七十了,别看那么大年纪,是著名的色鬼。可在那个年月,也不光是他,那些大官僚,那些当权者,都是腐败透顶,三妻四妾,美女成群。他们每天吃饱了,喝足了,干什么呢?一手搂银子,一手玩女人,就是听都没听过的事情,他们都能做得出来。伊柯唐纳当然也不例外了。
他从北京回来四天了,这玉美人不让他进屋,不让他挨边儿,把他气得不得了。的确,他不在奉天期间积压了不少公事,需要他处理。就这样,他勉勉强强控制着自己在外书房处理公事。有时候累了,他闭目养神,也想到玉美人。觉得这人有点反常,是不是有点烦我呀?不然的话,多少日子没见面了,她这么往外撵我呢?尤其是今天,他这公事在掌灯时就处理完了,赵明在旁边陪着他呢。
你说赵明今天怎么这么殷勤?嘚啵起来没完没了,就讲奉天这些天发生的事情。走还走不了,一直把他拖到晚上十二点。
后来,伊柯唐纳实在听不进去了:
行了行了!别说了,我脑袋都疼,我要奔内宅。
赵明还说呢:
夫人恐怕都睡了吧!您去还得砸门,不如您就在这屋休息。事先给夫人打个招呼,让她准备准备,再迎接将军。
不必不必!我们是夫妻,还讲那些事干什么?
伊柯唐纳可不糊涂,他脑子里就画了问号了,怎么瞅这赵明怎么有点反常。心说莫非我夫人有外遇了?说什么我也得去,我倒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他是抱着这种心态来的。
你看一进屋,他那一双贼眼就四处溜,尤其瞅着这桌酒席,就引起他的怀疑。心说好贱人!你给我耍的什么花活呀?嗯!这要叫我查出来,别看我喜欢你,我也得要了你的命。但是,他又不完全相信。但愿这是错觉,那夫人就爱我不爱旁人,那才好呢。有时候,伊柯唐纳还自己欺骗自己。
玉美人陪着他吃喝玩毕,宽衣就寝。
可夫人又一想:我得什么时候跟他谈这件事呢?一瞅现在不是时候,我要跟他一说,他肯定得炸刺儿。不如明天早上,找一个他高兴的时候再对他讲。
单说张作霖,在柜里呆着那滋味能好受吗?这大柜密不透风,把门一关,里边伸手不见五指。而且衣服的味儿也呛人呀!张作霖心说可苦了我了,我得什么时候能出去呀?情急之下也忘了跟夫人打招呼了。夫人呀!你得快点叫我出去呀!要再不放我出去,我非被闷死不可。这这这……
一着急冒开大汗了,越着急越上不来气,急得他通身是汗。他的身子稍微一动弹,发出点声响。
伊柯唐纳还真听见了。
嗯?什么声音?有人!
夫人顿时就紧张上了:
哪来的人呀?你说胡话?
不对!我怎么听着有声音?好像碰了柜子一下。
说着话,他挑帘儿下了地,在抽匣里把铁公鸡拿出来。
铁公鸡是原始的手枪,打单发,这要离得近了也能要人命,是他护身的东西。
他拎着铁公鸡,把保险灯点上,就踅摸开了。
玉美人都瘫软到床上了,动也动不了,瞪眼儿看着他。
就见这老家伙里里外外搜个遍,搜来搜去到大柜前边了。他举着铁公鸡先相相面,侧耳听听,什么声音也没有。啪…他把柜门开开了,往里边一踅摸,也没有什么。
单说夫人,一看伊柯唐纳打开大柜的门,就好像把她的心撕开了一样,心说完了。但是一看伊柯唐纳左看看,右瞧瞧,似乎没发现什么,她感觉到有点纳闷儿,鼓起勇气喊了一嗓子:
我说将军你怎么了?你被什么撞上了不成?你找什么呢?
嗯?明明我听着有声,背不住是风刮窗棂?要不是楼下的声音?
可不是吗?我怎么就没听着呢?赶快睡吧!大冷的天再把你冻着。
嗯!
伊柯唐纳把柜门关上,铁公鸡搁起来,上床就寝。
一直到天似亮似不亮,伊柯唐纳是沉沉入睡,鼻息如雷。
夫人可没睡,利用这机会轻轻下了床,回头看看伊柯唐纳真睡着了,这才放心大胆来到柜前,把门开开了一瞅,真没人。心说这张作霖跑哪儿去了?莫非会变不成吗?
仔细往底下一看,张作霖在被褥底下把脑袋探出来了,把夫人好悬没吓趴下。
一瞅这位跟水捞的似的,赶紧点手,张作霖从里边爬出来了。
他也不会变,跑哪去了?没离开这柜。
咱不说了吗?里头都是不用的被褥,还有几个大包袱。
张作霖一听,伊柯唐纳听着声音要搜查,他害怕了。他主意也多,在那缝中钻到底下,把被褥包袱顶到头顶,他钻里边去了。伊柯唐纳老眼昏花,也没逐个检查,所以把他骗过了。
打那张作霖就没敢动。十几床被褥,再加上包袱往身上一压,好几个小时呀!谁受得了?
容等夫人一开这柜门,张作霖才从底下爬出来。
俩人不敢说话,张作霖蹑足潜踪从楼上下来,夫人也跟下来了。
恩公!你拜托我的事你放心,我一定办到,你好好听信吧,通过赵明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多谢多谢!夫人!我走了。
等等!
夫人在怀里一伸手,掏出一块金壳表来。就这块金壳表是特制的,大三针、秒一分,玲珑剔透,外面镶着一百零八颗钻石,赤金的链子。
夫人把这块表给了张作霖,作为纪念。
张作霖接过来表示了谢意,带着腰牌一溜风不见了。
夫人这才回来,踏踏实实地眯了一觉。
张作霖一溜烟回到承启处,郑翠平,丁喜春,刘小春都在这等着呢,一宿都没合眼,赵明也没回家。一瞅张作霖回来了,几个人赶紧围拢在一起:
怎么样?怎么样?
哎呀!
张作霖一摆手:
一言难尽,好险好险,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。
张作霖还表白呢:
夫人对我是一本正经,我拿人家当主子,我是个奴才,我们规规矩矩。就怕老将军起疑心,好说不好听,浑身是嘴难以解释,不得不如此呀!
赵明说:
对!这就对了。夫人不是答应了吗?
答应了。夫人说将来让我跟你打听信儿,恐怕这件大事要落在你的身上。
那行!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我没说的。
但大伙心里又怀疑,伊柯唐纳能不能插手给办这件事?
看来这十个人的性命,还是朝不保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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